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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后,我要成为妹妹的新郎。
当我知道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的时候,已经是工作8年后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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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问过,小李你有喜欢的人么?有女朋友么?”最近很多人这样问我。
羽毛球活动后,和我关系很好的同事定定地看着我的脸问道。
空荡荡的羽毛球馆里只有几个男生,正在热烈地讨论着自己“结婚对象的人。”
“准备要戒烟戒酒了。”
“下半年准备要小孩?”
“呵呵,是啊,先结婚,后要小孩。”
“哈哈,我是准备先有了小孩再结婚。”
“我可是准备明天,哦,或者下半年能结婚就赶紧结婚然后生小孩,跟你们说啊,男人、女人到了36岁之后就很难要小孩子的了。”
“哼,哥从来是未结婚,先有很多小孩,如果等你结了,我马上就结。”
我出神地看着面红耳赤、忘我地陷入讨论的他们,没想到话题却突然转移到了我身上。
“啊,小李,我们估计你啊,不结婚也不要小孩,哈哈。”
我感到自己的脸开始烧起来了。
“我喜欢的人是妹…………”
我不自觉的想到,想法却突然顿住了。
泪如泉涌。
我用叹息般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是妹,妹子。”
大家都像有预谋的,啊啊啊大叫起来。
“有些事,你越想却越难啊!”
“……是、是的。”
我一脸尴尬地点头道。
耳边传来了大家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不过这也难怪。
因为我只用他们都听不到的声音说出这个名字。
少年,现在二十七岁。
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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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三月,妹子刚来上班有三四天了,碰巧我去茶水柜倒完水就来到前台旁边站着。
这天,妹妹一直都在前台坐着,穿着粉红长裙,头发分成两股,梳着扎在两边的发型。
“这个发型,好适合你啊!”
“是吗?但我觉得太小女生了。”
“……嗯。”
我点点头,我想在充满妹妹味道的地方待着。
“今天我就要搬到公寓去住了。”
“那我帮你搬行李吧,反正我就住在你对面。”
我开始低下头,回答道。
中途又有些在意,偷着向前台那边喵去,发现她面颊有些红。
哇!真的害羞了?
“那麻烦你了。”
“……没什么。”
我生硬地说着,然后有低下了头。
“那,下班后见。”
“……”
和妹子分开走回办公室,突然间觉得很冷。不知为何,一下子觉得寂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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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来打搅喔!”
我像往常一样买好菜打开公寓的大门。向房间里走去。
妹妹走在前面,转过身苦笑着说道。
“是喔,你怎么又来了,辉哥。”
“啊,真过分。难道你帅气的哥哥想着给你做晚饭,一下班就跑到市场买菜,你却老是吵着要吃鱼,还不让我买我最喜欢吃的猪耳朵,因为你知道辉哥我最最最讨厌吃鱼的了。”
我将两手满满提着的东西放在厨房的洗碗盘旁,鼓起双颊说道。妹妹眯起双眼笑起来。
“辉哥帮忙做饭,确实帮倒我忙了,你知道你每次洗碗都洗的不干不净,害妹妹我都要重新帮你刷一次,都不知道是你帮我还是我在帮你,所以我要买我最喜欢吃的海鱼啦。”
“原来我是妹妹的专门拧包员啊。”
脑海中构思着各种菜单,将碗洗得干干净净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
但前提是,这些都是为妹妹而做。
“那我做好晚饭叫你,啊,你先去看电视吧,好,开工。”
我像往常一样,兴冲冲说道。然后悄悄打开电视机,向厨房走去。
妹妹自高中毕业就来到公司当这份职业,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有多了,因为妹妹也报读了升大专的培训班,就在我现在读的大专对面马路。而且上课时间都几乎一摸一样,所以只要不是去上课就会一起下班煮饭,如果上课的话,我们就会下班之后一起走去,一起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回常常经过书店,原来不仅仅是我,妹妹也很喜欢看小说。
“这部爱情小说,真的很打动人心啊。”
经常看见妹妹手上拿着女生小说,这样说道。
“不能那么早就交女朋友哦。要先学多点东西先,不然以后都不会照顾人的。”
虽然经常这样被别人讲。
但面对这么可爱的妹妹,让我顿时有了感觉,或许,从不知名的时候开始,我理想中的女朋友就是妹妹。
既温柔又聪明,长得也十分清爽,留着长长的头发,浑身散发出一种清新自然的气息。
“饭煮好了哦,大家一起来吃吧。”
明明妹妹就在我的旁边,鼻尖充斥的都是妹妹的味道。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什么都不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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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最后一个周五。
早上在办公室里,老总宣布了深圳大部分人要搬回广州,谁谁谁要离开的消息。
妹子带着眼镜来参加会议。
“……一直以来承蒙大家关照了!”
我没有什么现实感地看着站在圆桌旁的妹妹。
“妹…………”
下班后,我追上收拾好东西正要走出公司的妹妹,在电梯旁边叫住了她。
“妳真的……要回老家了?”
我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并且还夹杂着一丝颤音。
妹妹一脸平静地点点头。
“那我帮忙收拾公寓里面的行李吧。”
最后,我就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有挽留她,就那么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妹妹的头发果然有种酸酸的洗发精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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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昏暗的窗子像是在流泪一样,水滴一串串地流下来。
我想起了妹妹刚来公司第一次来公寓勘察的事情,那晚也像今晚下着雨,在电脑前的我回想到。
三月的那晚,下着初春的雨,妹妹你独自一人出去走出小区坐车的时候,其实辉哥我一直远远的跟在妳身后,直到你上了公交车,才返回公寓,途中还发短信假装问你坐上公交没,那时候你还问我为啥会知道妳已经上了公交,我随便编了个估计也快的借口蒙了过去。
将热水放在桌子边,侧身,就看见了放在旁边的那本《柠檬》。
因为看了很多遍,书页已经有些卷起来了。
那种在快要呗悲伤和苦闷摧毁是,将柠檬放在手上,心情突然变得轻松的感觉。
我当年所不知道的痛苦…………
我对自己当年读了一次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感想而感到十分羞愧,觉得自己当年有多么幼稚。
去年第一次听说妹妹家里的事。
…………想起自己家里的事情。
…………啊,妹妹当时这种感觉我知道…………
妹妹的脸开始在我的视线里模糊起来。
“……你说喜欢我,但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哥哥…………”
在电话中听到这句话,我着实高兴了一下…………
“因为妹妹那么可爱,性格开朗……对我来说一直是个很遥远的存在,能够和妹妹说话,对我来说就像是柠檬一样的感觉…………”
眼前,越来越模糊。
妹妹是在说再见么。
如果我能这样说出来就好了,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希望妹妹能跟老朋友、老同学、新同事处得很好。
希望妹妹家里人能够健健康康。
希望妹妹不会再有悲伤的回忆,每天都能展开笑颜。
把眼睛闭上再次睁开的时候,看见了旁边的《柠檬》。
像是绘画颜料的鲜艳的[x],填满我的眼眶。
我拿起一个柠檬,放到自己手心上。
我试着轻轻地握了一下,那带些凉意的小小的果实将我发热的皮肤,一点点地冷却下来。感觉很舒服……
简直就像是将讨厌的热源直接从身体里面拿走一样,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一个柠檬就可以温柔地吸走所有的哀伤和痛苦。
我正被一个柠檬安慰着。
初恋的味道就如柠檬派,非常甜,也非常酸。
一边回想着这些事。我一边在电脑敲起这编《不开心的少年跟柠檬少女》。
味道,一定是又酸又涩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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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自传体小说是某天本人看完某短篇小说然后灵感促发而写,但文中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谢谢能看到最后的各位观众。
[ 此贴被powerchick在2011-08-25 13:52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