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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宛若深雪9.2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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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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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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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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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幽灵附体了。
  确切的说,也就是鬼上身。
  而假若硬是要按照那张合约来说明的话——
  在未来的365天里,我将要和鬼在我的身体里“同居”上整整的一年。而这件事情的代价,又或者给我所带来的实惠却则是……
  现金30万元。
  “真的……值吗?”
  并不是在问那种“仅仅30万,老子值得这么干吗?”的感觉……到底,就算是已经拿在了手里,就算这只据说是装满了暗红色钞票的沉甸甸的皮箱,却还是没能让我产生任何实感。毕竟,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还只是个会为了几百元的游戏机而成天发愁的普通高中生罢了。可是现在……
  “这是您所希望的,您想要让我怎么回答呢?”
  男人依旧在笑着,很自然的在笑。实在是让人无法感觉到什么什么恶意。
  哦,对了,顺便还得再做一下说明。也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在几分钟前刚在我的身上完成了鬼的“入住”,并且还塞给了我这笔现金。而事情的开始却仅仅是……
  您愿意帮我吗?
  ……
  毫无犹豫的答应了,然后就被附了身。就算是手上的这箱子现金,我也不知为何地有一种“这只会给我招来厄运”的预感,于是
  “我所希望的?”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就应该和“我所希望”什么的没有任何联系吧才对的吧……我情不自禁地反问向他。
  “难道不是吗?”
  他干净利落的回复让我有些语塞。明白了在这么耗下去只会更加的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我自觉地选择了自认为于现在是最为明智的做法——离开。
  “这就要走了吗?”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他突然问向我。
  “不想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么?”
  “那么,难道你觉得你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吗?”
  对于他这种扮完白脸拌红脸的做法,我有些气结。
  “我也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我也不知道我的这种性格到底是谨慎小心还是拍事儿又或者根本就只是懒惰。
  总之,我按下了门的把手,却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
  “它……真的已经在我的身体里了?”
  大概是我的潜意识里还存有着一丝的侥幸吧,我同他确认着这到底会不会仅仅只是个玩笑……
  “恩。千真万确的哦。我以它的名义起誓。”
  他用了听似不用太怎么去当真的语气来回答了我。但不知为何地,我却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把那真的当成玩笑来听。
  “这样吗?”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他的笑意却愈加地浓了……
  浓得化不开,浓到我害怕。
  但是,我还是推开了那扇门……因为,没有什么能够真的阻止得了人类的步伐的吧。就算,那步伐只是为了离开。


初章

  真实,令人恐惧的真实。


  鬼是在晚上才醒来的。
  “现在几点了?”
  这是它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鬼也会在意时间么?”
  我有点好奇。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那你就不要问。”
  它的声线很沙哑,仿佛累得不行了一般,发音有点呜噜,听不太清。
  “为什么?”我不解,不正是因为不知道,不清楚所以才问的吗?
  “因为我也不知道。”
  它的语气不像是在撒谎,但那却只能愈加地加深着我的疑惑。
  “七点十五。”我看了下挂在墙上的乳白色石英钟,顺便又对了下手表,“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一般来说,如果会在意时间什么的而这又不是因为什么约会的话,那就差不多是因为又在某个时间段里做什么事的习惯吧……
  我擅自理解着。
  “啊,这里有牛奶么?”
  忽然,它的语气又变成了宿醉的酒鬼一般,有点给人无病呻吟的意味儿。
  “牛奶么?”我从沙发上起身,打开了冰箱,“好像没有了诶……可乐行吗?”
  我拿出了罐罐装的碳酸饮料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随便吧,”他的声音比原来更沉了,“还有,把音乐都给我关了,听着心烦。”
  “是,是……”我嘴上虽然敷衍式地回应着,但脚下却一阵小跑。挥手拔掉了电脑音响的电源。于是,满屋子的重金属嘎然而止。我这才又问向它,“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是说……可乐怎么办?”
  “喝掉。”
  “我?”
  “废话。”
  “……”
  努力地把因为刚刚的对话而产生的微妙不快感压在了心底。我拉开了易拉罐,一口一口地灌下了甘甜沙爽中却又透着些微苦涩的液体。途中。
  “嘛。真的喝了啊……”它的声音有些满足,但我觉得的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那么,我再去睡了,明天见吧。小鬼。”
  然后,便再也没出声了。
  “……”
  搞什么啊……
  用力地咽下了最后的一口可乐。我轻轻地走到了阳台,把空罐使劲地扔了出去。铝制品与钢筋混凝土的地面擦出的清脆响声远远传来,有股子说不尽的没落,让我有了种刚刚被炒了鱿鱼的上班族的讨厌感觉。
  差劲。
  这便是我给它的……第一个评价了。
  超差劲。


  我喜欢坐早晨的公交车,因为只有在这时候,那总是喜欢超载的铁皮罐头里,才不会有令人恶心的汽油味。虽然早已进入了11月份,车窗外面缓缓后退着的行道树却依旧是绿茵茵的,丝毫没有即将要凋零的感觉。纵使,它的宿命既是如此。枯萎。死亡。
  简直就像是妖怪一样嘛。这是我对这个沿海城市直至现在的第一感觉——
  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冰就是要四月解冻。五月开花。六月结果。七月的雨水。八月,山货丰收。九十月份枯叶遍地。十一月往后,便就是要银装素裹的了。一年之初始于冬,在漫长的寒冷中沉默,才能孕育出来年的丰收吉祥。这种“山里人”的惯性思维让我似乎在思想上和这个城市有些格格不入。我有时候总是会自以为是地去讨厌这座拥有着130万人口的城市,就是因为它的冬天,太吵了,吵得太绿,吵得暧昧。雪太软了,扬不起,落不下,只会黏在一起,就好像这城市里的人一般。但是,我却不去不讨厌那些家伙。
  因为,我是知道的。在我讨厌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说不定正在讨厌我吧。于是,我私底下就总有了一种“扯平了”的感觉。而其实,我说是讨厌这座城市,又何尝不根本就是讨厌迟迟无法融入这座城市的自己呢?
  到底,人总将还是自私的呀……
  XX五中车站到了,又要下车的乘客朋友们请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从后门依次下车……
  无论听了多少遍却还是觉得别扭的电子音又一次地响起。我的目的地……到了。
  “喂,刚刚的那个家伙没找你零钱哦。”
  刚进校门口。鬼忽然开口了。这是它今天第一次说话。
  “我知道。”
  我小声地回答着它,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实际上,坐人工售票的公交车而忘了被找钱。这种事我也早都习惯了。
  “知道了?那你为什么没要?”
  “怎么要?”
  “就那么要呗,”它忽然模仿起了我的音调,“‘喂,小子,你忘找我钱了……’的这个样子。”
  “我不敢,”我坦白地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还有,人家是女的……”
  “切,不敢么,”不过意外地,鬼似乎也没有要在这件事上嘲笑我的想法,“那就没办法了。”
  说罢,便不再出声了。
  真是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家伙啊。而我也只能是在心里如此地叹了口气。跟一位看起来蛮熟悉但却又叫不上名字的同年级同学点了点头示意早安,我拉开了班级的门——
  里面只有三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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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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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1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1.
  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学校要在教室里安置电视,而且还有模有样地配套铺制了有线线路呢?虽然这也的确让很大一部分的学生受了益,而那其中也包括着我。
  “一大早的脸怎么就这么臭啊……”理着小平头的家伙也许听到了我开门的声音了吧,把目光从屏幕上转到了这边,发出了声感叹,“被甩了?”
  “那不是你么?”
  事实上,我眼前的这位自称拥有着三倍于常人的男性荷尔蒙,长相却还算斯文,兴趣是很男人化的喜欢有关于汽车的一切。嘴上虽然口花花得无边无际但却又很无奈的是是名正牌处男的这个家伙,我的同班同学宇。据说昨天刚和女友吵了一架,还被威胁了要分手。
  而顺便再一提,这个家伙现在正在霸占着电视机看着的竟意外的不是早间档的汽车节目而是品味有点奇怪的占卜特摄——
  “狮子座的你,今天的事业学业爱情大业全部都是慢点哦,请尽情的享受人生吧★”
  用你的这张脸来发出那种嗲到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还真是让人恶心啊。
  “但是水瓶座的我今天可就是到大霉了呢。”
  所以说,已经准备放弃了么。
  “唔。可是,明天可又是我的逆转之日了啊……”
  啊~啊~状况真的已经糟到要去相信那种只有小女生和重考生会当真的东西的地步了呐……
  “不过没问题,水瓶座的人生本来就是飘忽不定了嘛★”
  “喂,已经放弃了呀。”
  在宇发神经的这阵工夫,我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我递了过去。
  “喏,昨天你跟我说的。”
  “哦哦哦~~多谢咯。”
  毫不拖泥带水地接过我手中之物,但宇的表情却并没有表现出与他那语气相符的表情,似乎已经丧失对这玩意儿的兴趣了,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情书么?”
  鬼忽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
  我小声地反问他。
  而实际上,我有时会答应帮某些好友写情书的这种机密事件,了解的人绝对是翻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的。所以……
  “猜的。”
  哦,原来如此……
  “你觉得我真的会信?还是说你真准备把我当成三岁小孩?”
  “我只把你当十七岁。”
  “喂……”
  “啧,真不懂得风趣,”鬼的语气有点抱怨,但我却觉得更加像是挪揄。“那,你觉得我怎么会这么了解你的事嘞?”
  “我哪里知道!?”
  !!!
  一不小心激动地喊了出来,但当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时。鬼却似乎忍不住了似的“噗嗤”一声地笑了下。
  “安啦,你跟我的对话,别人是不可能听得到的啦。”
  鬼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刚做完事儿的男方在安慰着女方不会怀孕的样子。但我却无暇去顾及这种“礼貌”上问题了……
  “怎么可能……”
  虽然午还有风依旧在继续默默地抄着作业,而宇还是在为了爱情与占卜而发愁。所有人都没看向这里,似乎刚刚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啊……
  有点,太扯了吧。
  用所有学过的物理课上有关于声传播方面的科学常识为后盾。我义无反顾地想要拒绝接受这种“事实”,可是、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了么?”
  它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在我耳边却怎么都少不了带着点刺儿。
  “既然都已经让我给附体了的话……”
  ……
  “……切。”
  缓缓地放松了无意中紧绷起来了的神经肌肉。我在心中有些放弃意味地同意了它的说法。
  不过。
  “只是到底,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么多?”
  “包括你当冤大头给别人免费写情书的事?”
  “……”
  “啧啧,不服么?”
  “哪有……”
  “撒谎。”
  “那就算是吧,”我已经懒得再和它倔强。“到底,你为什么会连这样的蠢事都一清二楚呢?”
  “秘密。”
  “……”
  我就知道。伴随着种虚脱般了的无力,我忽然无比自然地有了这想法——
  我就知道。
  从第一次和它接触开始。
  它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诱惑引导着我去接近某个核心,但是每每在关键时刻却总是给我“掉链子”,我可给我一窥全貌。于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突然毫无过度地正视起了这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想知道?”
  “我不清楚。”
  “那就是你后悔了?”
  “大概吧。”
  又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在自己心中的这份焦躁到底算是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级上来的同学也越来越多了。8:30。宇在“向来准时”的班主任的家用车驶进学校大门口的同时心不在焉地关掉了电视。无意似的向我瞥了一眼,就转过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鬼……”
  我试着再一次地小声呼唤了它,却没能得到任何回答。
2.
  上午的课才上到一半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11月的雨。细细蒙蒙的,溅在窗外凝起了晶莹的小珠。室内与室外骤然拉大了的气温使得那薄薄的玻璃慢慢从里面起了雾水,开始模糊了起来。
  总算是有点秋天的感觉了吧,我心想,就算是家乡大概早已冰天雪地。
  我一直对我的班主任,也就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很感兴趣,只因为她对自己的那位“另一半”的称呼。
  “我家的那位。”和别的老师不一样,她总是喜欢把自己人生中最重要……呃,也可能是第二重要的男人挂在嘴边。但她从来只称呼他为那一位而不是我原先想象中“我丈夫”“我老公”或者“我先生”之类的。也并不是我有什么偏见,只是这位年以四十多岁的女性平时的举止实在是让我无法联想到她会那么熟练地运用“我家的那一位”这么拐弯抹角的叫法,就比如现在。
  “你们都是猪啊!这么笨!”
  她摔书。一道再简单不过的语法题,六个学生到讲台前来都没能作对。于是大为光火,她让他们在墙角整齐地站了一排。而那其中,当然也有我。
  “你看你们这德行,和我以前教的学生根本没法比!就说上一届的XXX……”
  她一边指责着我们,一遍又列举起了她以前的学生,吹嘘着他们现在都如何如何。当然,我是没办法去证实她话里的真实性,也不确定倘若我们日后毕了业,是否也会沦为此等谈资。只是不可否论地,班主任的能力无容置疑,至少特级教师的职称还是有货的而不是满肚子草包。大体上,我有时也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个班级的学生有时候也是有些“太不争气”了。可话又说回来,和父母子女的那码子事儿一样,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帐,谁又能真的算得清呢?
  “又开始吹牛了……”
  宇赌气似的在我耳边轻语道。而我对此则不置一词。班班有本难念的经,天生和老师合不来的学生哪都有,就算他是我的好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就是了。
  “你还不准备一下么?”
  鬼忽然冒出头问我。它似乎特别钟爱于这种突然出现的把戏,纵然这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准备什么?”
  “准备什么?”鬼重复了一遍。“那当然是……那件事咯。”
  它说话没头没尾的,一如既往是那种既像是调皮又像是警告的样子。
  “那件事?”
  “嘛,当真了?”
  “……”
  前言收回,它就是在找我乐子玩吧……
  “喂,生气了?”
  “……”
  “喂?”
  “别吵。”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忽然,在讲台上的老师停下了训斥的话语。正当我还以为心虚地难道是我和鬼的对话让她给听到了的时候。
  “请等一下。”
  班主任低声说了一句便小跑出了教室。而紧跟着,课堂里瞬间叽叽喳喳地“炸开了锅”。
  “唔,好像是要有转校生要来了啊……”
  比较靠近门口的宇在张望了几下后和大家报告后,眼睛又瞟向了我的座位,颇有点语带双关地挪揄了我一句,“到底还是来了么?”
  “唔唔唔,还真的来了啊。”
  而就在我正准备稍稍地反击一下时,鬼忽然自言自语式地嘟囔了一声。
  “什么来了啊……”
  我的好奇心战胜了好胜心。并且不确定它和他只得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就是来了呗。”
  “所以说是什么来了啊?”
  “我哪知道?”
  它的语气很不耐烦。
  “切。”
  而我的“闹心”也不惶多让。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开始有了些向它靠拢的趋势,于是
  “说话不清不楚的很让人讨厌啊……”
  我也不知到底是对它还是对我自己地说了一句。只是,鬼却并没有再搭我的话茬,而是再一次地陷入了沉默。就是此时,班主任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女孩。
  还是个会让我瞬间心跳快了半拍的女孩。
  瓷做的么……
  这是我见到她第一眼时的唯一想法。
  精致到细腻的面容如同极品的白瓷一般,毫无瑕疵。脸上满是拘谨,似乎是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陌生人很是为难的一般。
  “啧啧,看上人家了?”
  鬼问。
  “怎么可能。”我有点没有底儿地回应了它。因为的确,虽然似乎只有那么一小下,我好像真的有点动心了。
  难堪中,我把视线转向了宇,却发现他正和我一样地“躲躲藏藏”,眼睛有些心照不宣地看向了我。
  看起来,美少女的威力并不是我一个人无法豁免的啊……
  “还真的是转校生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和宇搭话。
  “恩,是呢……”
  宇的语气有点怪,可能是还没缓过“劲”来吧。于是沉默。
  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和宇正常交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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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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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新手

2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3.
  瓷娃娃的名字叫晴。似乎是本地人。这就是我现在对于我的这位新的同桌手头上所掌握的所有情报了。而至于“瓷娃娃”的这个称呼,我想在我没找到更适合的叫法之前,我会一直沿用下去了吧……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我一看到她的那张脸时,这个词就会自动地蹦出来,在我的脑海里转啊转的,非常奇怪。
  “哟哟哟~~这么快就魂不守舍了?”
  鬼嘲笑着我。但总感觉那更像是唏嘘。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综合着这之前的一些情况,我自然而然地起了疑心。
  “怎么可能嘞?”
  它轻松推脱的语气有点让人觉得欠扁。
  “怎么可能?”
  我学着它的语气重复了一下,“怎么没可能?”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那你还问个毛啊……”
  鬼谈谈地“回答”,“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可绝对都不是靠着急就能搞清楚的吧……”
  “可是……”
  我像反驳,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
  “那个……”
  从上节课开始正式成为了我的同桌的瓷娃娃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向了我。“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真是个好人啊。我在心底毫不犹豫地给了她评价。可是在语言上却还是保持了该有的距离。“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罢了。”
  身体里有了像鬼这样的“调皮住客”,就算房东是如来佛,也会得上高血压的吧……我坚决地这么认为。
  “可是,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啊。”
  “没有的事儿。”我犹如犯了神经病一般地给她扮了个似乎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鬼脸以示自己的身心健康,“你看。”
  “切,这么快就开始讨好起来了么?”
  “怎么可能嘛!?”
  只可惜,鬼的发言注定了要使我的努力化为灰烬。只见瓷娃娃脸上的忧色更重了,“果,果然还是很差啊……”
  她自言自语地小声碎碎念让我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那,那个……”
  “没问题。”
  她想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一般地点了点头,做了个深呼吸还攥紧了拳头,表情就像是马上就要赴刑场的革命女斗士一般。最后
  “老师。”她终于举起了手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这位同学好像病了……我,我想帮他请假可,可以吗?”
  啊~啊~到底还是发生了。虽然也有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让我注意到……
  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真的很差了吧……我想。
  “啊~啊~还真是个好孩子啊。”头一次地,我和鬼达成了共识。头疼。

  “对不起。”
  她低着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如果我的计算能力没有出错的话,这已经是她在这十五分钟的课间里第三十二次和我道歉了。再顺便一提,为了平息刚刚的骚动,我所花费的口舌与口水大概是这种程度的三十倍以上。
  “对不起。”
  “也没什么啦,你也是了我着想。”
  “就是就是,这家伙其实正在心里暗爽的哦。”
  鬼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表现出的全都只是恶兴趣。
  而对于它的这种煽风点火,我选择了置之不理。
  “而且到底,你还真是个好人呐。”
  “诶?我吗?”
  瓷娃娃吃惊的样子让我有些奇怪。“嘛,那拿到以前没有人这么评价过你么?”实际上,以她的这种性格和刚才的表现,不可能没得到这种评价的吧。
  “恩…以、以前到也是被这么说过的……”
  “对吧?”
  “恩……”她似乎对于夸耀自己的这种事情感觉到很不好意思,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还真是不错的家教啊。”鬼意义不明地感叹,但说出的话却没由来地整个方向性地有了偏差。
  “我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么?”
  趁着瓷娃娃还在因为害羞而沉默的时候,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向鬼建议着。
  “嘛,吃醋了?”
  “才怪吧。”
  “啧,也是,这种时候……”
  “在发什么呆啊?”
  猛然间。左肩被熟练地搭上。一股熟悉的男用香水的味道传来。似乎有些无奈的语气。两秒后,那张俊俏的脸直接从我的身后转到了眼前:虽然被拉得直直的中发有点给人一种奶油小生的味道,但略显棕黑色的健康皮肤却又恰到好处地冲淡了那种先入为主的直观。端正的五官与修长的四肢似乎走到哪里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别人的焦点。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地,太阳般的存在。
  他来了。
  “老哥。”我平静地回应他。因为这种见面方式早已司空见惯。“最近还好么?”
  也许是的确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我的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恩,还好吧。你呢?”
  “没什么的,老样子。”
  “看出来了。”
  他向周围向他看过来的学生们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与尴尬:总之,他对于擅自闯入别人的班级这种事也已经得心应手了吧。
  “这两天有时间么。”他问我。
  “干什么?”
  因为终于进入了正题,我稍微挺直了下腰板。
  “也没什么啦,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右手拉直了直自己的上衣,“有空的话……能回来一趟吗?”
  “没问题。”爽快地答应了他。然后,上课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配合的天衣无缝。
  “……晚上再通电话吧。”我试着自己的表情尽量“天然”。
  “恩,那我先走了。”
  “拜拜。”
  很正常的兄弟谈话……才怪。
  “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么?”
  “哪有啊……”
  “哪里都有。”
  “……你管不着。”
  已经不想去在意为什么鬼会连这种东西都会察觉到了。好不容易才压制下来的厌恶感在他走出这教室的一瞬间犹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好想吐。从喉咙到胃袋都在颤抖。似乎已经要承受不住了那高压一般。已经受不了了。
  “帮我请个假。”
  我向附近正在看着我的样子发呆的瓷娃娃低声道。便飞似的离开了教室,这个四处还在弥漫着那股刺鼻香水味道的地方。
  就算是明知道在自欺欺人。说真的,我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了。
  胸口闷得发慌,又酸又痛。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锁住了一般,跳动得越来越沉重。
  “还好吧。”鬼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
  “很糟。”
  “有多糟?”
  “糟得想去死。”
  “那还真是严重啊。”
  鬼轻描淡写地总结着,之后便不再言语。不顾周围人的不解眼光,我快速走进了厕所,挑了离门口最近的便池,我弯下腰,把手指头伸入了嘴里,轻轻地触碰了下“小舌头”。下一秒。
  “呕……”
  趁着那股莫名的恶心和生理上的直接刺激,大量的秽物终于崩溃了似的顺着食道滑出。溅在水里发出的“吧嗒吧嗒”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喉咙火辣辣地,仿佛刚刚灌过了高纯度的白酒般。
  好臭。这是嗅觉。
  好酸。这是味觉。
  好恶心,这大概是视觉。
  好难受,这是那里我也不知道。
  好想死。
  “还真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啊。”
  “胡说,我昨晚上什么也没吃……” 就算是如此难过,我还是双眼挤着泪水地反驳它。
  “嘛,不论怎么说,你好像翘班了啊呐。”它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提醒”着我。
  “那种东西……无所谓了。”
  又吐了口口水,在确定了再没有酸水涌出后,我开始用自来水漱起了口。
  “蛮熟练的啊。”
  “看起来像吗?”
  “很像的哦。”
  “那就是吧。”
  再用凉水洗了把脸。留海被八成添加了漂白剂的自来水沾得湿湿地贴在了额头,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傻。于是。
  “呐,我是个白痴么?”
  “像是那样吗?”
  “很像哦。”
  “那就是吧。”
  鬼无所谓地回答。
3.5.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于说谎的呢?也许就是当我第一次“啊~~”地意识到“哦~~原来我刚刚说谎了。”似的恍然大悟过来才发现想要改变早已无能为力的时候吧。对于人类来说,最恐怖的永远都是习惯。
  不过说到底。其实,我倒是觉得说谎这种行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就是了。至少,它可以成为人们交际时的天然缓冲。一句恰如其分的谎言并没有能够伤害到其他人的力量,但却可以成为使得对话能够继续下去的润滑油。
  “你怎么了?”
  “肚子痛,上厕所去了。”
  “撒谎。”
  而当然,这种规律也不是到哪里对谁都适用。比如我面前的她——瓷娃娃。
  “你怎么会在这里?”数十年来养成的厚脸皮让我对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不做任何反应。而再顺便一提,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学舍内走廊拐角的楼梯旁。时间是还在上课,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从附近的班级里还能传出老师们隐隐约约的讲课声。
  “我翘课了,”瓷娃娃的回答差点让我推翻之前对她的印象,只是又给下一句打回了原形,“不过一会儿会去找老师道歉的啦,你也一起”
  “等,等一下……那我让你请的假呢?”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请假?”她有点迷惑地摇了摇头后有些不解地望向了我,“你有拜托过我这种事情吗?”
  “也,也是哦……我就知道”
  “看起来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主儿啊。”
  鬼的话听起来一如既往地还是那么地凉快,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真的替我担心。
  “那,既然如此……你现在在这里到底是……”
  “因为你好像遇到了麻烦,”瓷娃娃不伦不类地摆出了个似乎只有在电视剧里面的神探们快要揭开密底时才会出现的poss补充道:“我的直觉是这么说的。”
  啊……那样的话,还的确是很准呢,因为最大的麻烦就在我跟前呢。
  “而且,妈妈也有从小就教导我:"如果看到了别人有麻烦,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救人一命"……的说呢”
  呃……虽然总感觉这话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前提设定。
  “那个……您母亲……我是说……伯母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很好的人啊。”
  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她忽然抓起了我的手,“总之,先跟我回去道歉吧。”
  “我拒绝。”干脆地甩开了她。
  “诶?”
  瓷娃娃露出了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我在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喂,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嘛”
  “你才没有资格说我呢吧。”
  “啧,什么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是老头子吗?”
  “切,比你老就可以了吧。”
  一边和鬼进行着没有营养的对话,我动身,越过了瓷娃娃。
  “那个……你要去哪里?”
  她小声小气地问我,和刚刚的气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去哪里……当然是回教室啊”我有气无力地回答:这家伙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翘课土豪或者校园恶霸呃……
  “呀咧呀咧,看上去是长得水灵灵如花似玉似的,结果没想到就是个笨蛋来着的么……”贵在我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吐着槽,那语气,简直像是在数落国家足球队一般,“她老妈在生她的时候一定是加错了点了吧。”
  “咳。”
  一般来说,会做出那种不负责任的比喻的人才会是真正的笨蛋的吧--我轻巧地咳嗽了一声,表示要它适可而止。但结果。
  “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了一般。瓷娃娃浑身猛地哆嗖了几下之后,茫然地看向了我。
  喂喂……
  “看,果然是个笨蛋吧?”
  “是你应该给我稍微地沉默一下了吧……”
  稍稍地拿出了一些身为房东的威严,我训斥了下鬼,然后便把手伸向了仍然在不知所措地迷惘着的瓷娃娃,“要和我一起回去吗?”我尽量和善地问道。
  “啊……嗯……嗯”
  瓷娃娃像是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了一般地沉吟了两声,最后终于还是拽住了我的衣袖角。
  “嘿嘿,有种幼稚园诱拐的感觉啊”
  “不是已经让你少说两句了么?”
  结果,就这样地,我带着瓷娃娃走回了教室,并且没有得到任何处罚。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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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2 

实习生

3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呃,这就完了?好象没有什么情节展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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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喵~离线 一只讴歌黄昏的小乌鸦

禁止发言

4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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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3 

SOS团新手

5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呃....看到有乌鸦大人的回复,猛然间还以为又要被喷,没想到会被稍微表扬一下..这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不过,果然还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就是了呢。
然后..不得不服一下,果然是乌鸦大,直接点出了主题,鬼的身份的确是最大的悬念,庄周梦蝶式的悬念咱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太容易自我矛盾,于是舍弃了,但是..鬼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您说是吧。

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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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喵~离线 一只讴歌黄昏的小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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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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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喵~离线 你要记住,要发自内心快乐而笑 & ..
 8 

SOS团五星级★★★★★

7楼
发表于 2009/09/05 | 编辑
仔细看了全部,发现体才蛮不错的哎!是我喜欢的(再加上我喜欢这个调调的文风)乌鸦大人都点评了,看来作者真的很用心呢-------主人公的体质好像阿良良木和红真九郎呢(老好人),看来主人公要经历一些不寻长的历程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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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3 

SOS团新手

8楼
发表于 2009/09/07 | 编辑
4.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女人。于是便又有了战争,只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战争--不论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还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也都这战争另一种延续和附属罢了。而大概,若是哪一天这战争结束了,那就也是上帝无聊了厌了烦了不想玩了而要把这世界毁灭的前兆了吧,我一直这么相信。
  要知道,无话可说即是结束哦……
  我在骗人的。
  “我们就这么完了?”
  宇做出了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吸了口面前加了冰块的饮料,如同个玩事不恭的孩子一般。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我们还能交往下去吗?”
  林的样子倒是很冷静,稍微抹了点口红的嘴唇轻轻地抿了抿,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
  “分手吧。”她说。
  “我倒是比较在意以前是怎么变成恋人的啊。”鬼问我,“明明两个都应该是八杆子打不着那伙儿的吧。”
  “不要乱说话。”我制止它,又来回看了眼对面的林和我身边的宇,不禁叹然:明明这边都有两个大男人却还是被对面孤身一人的女生给控制住了气氛。果然,这家伙还真是找了个不得了的女朋友啊……
  “看起来,我真的是被讨厌了啊”宇忽然失笑,但旋既又低着头摸起了自己的后脑勺,“不过分手了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到你那里过夜了吧。”
  “咳。”我喝进嘴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啊呀,这小子原来还有这一手啊。”而鬼则完全就只是看热闹的状态。
  “我明天会把你在我那儿的东西都带过来还给你,”林并没有在意我的失礼,只是淡淡地看着宇,“不过钥匙你可以留着也没关系,因为我最近准备要换锁了”
  “我们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吗?”宇抬起了头,语气与其说是不甘倒更像是落寞“其实我想啊……”
  “已经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要任性吗?”林直视着宇的眼睛问道,“还是说,你就是想要让我对你的印象变得更加不堪么?”
  “但是就算是那样,”宇说,“我喜欢你来着的啊。”
  “只是这种话从小到大已经有不下二十个人这么和我说过了,”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动,“难道你还想要我一个一个的都回答么?”
  “……林。”宇呼唤了女友的名字,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口张口却又卡在了那里,好像根本就不知要从哪里说起一般。最后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林。”
  “我们已经完了。”
  名字的主人做出了最终的评判--仿佛就是想要尽快一点结束这场无聊的辩论一般。之后便起身到店里的收银台前,结帐。扬长而去。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鬼像是在帮宇回答,而我则是认同了这个说法,然后把目光转回了刚刚被甩的男人,“浪费了我一整夜的笔墨呢……”
  “对不起,”他面无表情地在杯中吹起了泡泡对我说,“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吗?”
  “嘛,男人也是有够无情的啊,不愧是曾经的一对儿。”
  它这回又像是在替我回答了,而我则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提起书包离开了座位,“总之,我已经算完成任务了喽,”我说,“虽然好像的确是没起什么作用就是了呢。”
  “多谢。”
  “嘛,保重哦”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尽了自己最后的职责,之后离开了冷饮厅,留下被甩男一个人黯自伤神了。
  于是。
  出了门口向右拐,过了条人行道。结果看到了个女孩在被两个小哥纠缠。
  “哦哦哦,那个笨蛋还在啊”鬼说,但我却没有理它的鬼话。直接向那个方向大喊:“喂!晴!”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然后走近,我尽量让自己表情中二地问向了两个小哥,“请问,找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吗?”
  而大概我这“随意”的态度也算是起了些作用吧。两位小哥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只是打量了我几下,就有些碎碎念地离开了。
  “啧,这点胆量就敢泡妞啊?”鬼不屑,而我则拿它那比我刚才还“随意”的性格毫无办法。
  “没事吧。”我转头问向了她。
  放学后就被宇拉出来陪他去和女友谈判。结果到现在,茜红色的夕阳早已经从西边开始了对天空的渲染----十一月的白天,到底还是短了。周围依旧还是人来人往,让人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商业街,一座城市最有活力的地方呢。
  “唔唔唔,好慢。”她抱怨。
  “是是是。”我承受了她的不满。把“如果嫌慢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跟着过来了嘛”的反吐槽给压制了下去。“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能够更自然一些,“关于林杀人的那件事…”
  “嗯……那你想要知道哪方面的呢?”她脸上依旧天真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谈论的内容到底有多么地“叛经离道”。
  “所有。”也许我的确是有点太贪心了吧。
  “所,所有?”她重复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和心虚地笑了笑,“那,那样的话我会说乱套的啦。”她好像对于自己的事情,不论好坏都有些过于害羞了。
  “那就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的呢?”弄清楚所得的情报的“根源”,这是处理所有问题的第一步。
  “妈妈告诉我的。”她没有一点犹豫。
  “妈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呃……我是说,是伯母告诉你的?”
  “嗯。”她点头肯定。
  “唔,那我换一种说法,”我整理了下思路,“妈妈……我是说伯母,为什么她会知道的这种事呢?”
  “唔,哪种事?”
  “呃……就是那谁杀了人的事……”
  “我不知道。”
  呃……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吧。那么,
  “那被杀的……到底是什么人?”
  “诶?这,这个吗……我也不清楚了啦。”她想了想,“妈妈好像没有告诉过我。”
  果然。
  “啧,就好像是仅仅对女儿要上的学校和里面的学生进行了调查嘛。”鬼分析着,“无用的情报概不奉告,却只告诉了有用而却无益的东西……这样的感觉吗?啧啧,有意思。”它像是在佩服对方一般地咋着舌。而对于它做出的结论,我权且不发表意见。转而继续着问答。
  “那^伯母她没有报警?”我试图把问题的方向引导得更加“理智”一点。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事情,普通人都会先打110的吧^一般来说。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会很麻烦,”她脱口而出,随即又歪着头想了想,“妈妈她大概会这么说的吧……”
  “你没问过她么?”
  “嗯,没问过。”
  原来如此……
  “那你又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因为妈妈没让我报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干净利落。
  “呃……”我有点没能理解。“也就是说,你妈妈……我是说伯母没有让你做的事你就不会去做的吗?”
  “嗯”她点头表示了确定。
  这样啊……
  “好像稍微有点麻烦了啊。”鬼替我充当了下旁白。而我则趁机组合了下所有的线索信息,问出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到现在为止,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嗯,都是真的,”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然后又有些迷惑地望向了我,“为什么我说的会不是真话呢?”
  “嘛……也是。”我稍微自我反省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时间已经实在是算不上早了。于是。
  “要我送你回去吗?”我提议,自己也不清楚其中是不有一些想要将功折罪的想法。不过却被很干脆的拒绝了。
  “不用了。”她说,然后把目光越过了我的身后。
  “老铁。”她喊道。结果我转身,正好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进口车飞驰而来。“嘎吱”一声地停在了我们身边。
  “实在对不起,路上堵车了”“老铁”简短地解释了他似乎是迟到了的原因。而瓷娃娃则是摇了摇头表示着“没有关系”。只是,从车子里飘出的香水味却让我不禁皱起了鼻子和眉头。“嘛……既然这样,再见喽。”我尽力让自己的表现能和这种场景更相符一些。
  “嗯……已经没有想要知道的了吗?”她问我,表情有点……似乎是犹豫。
  “嗯,没有了。”我回答。
  “嗯……那再见。”她上了车,关上门,却摇下了车窗,“明天学校见”她这么说。
  “嗯,拜拜。”我摆了摆手回答,目送了车子的离开。
  “啊咧啊咧,还真是。不管哪一边的都不是好惹的啊。”鬼一语双关地感叹。
  “是哦。”而我附和着它,开始思考起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事情,“那么,今天晚饭……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迈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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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日
 3 

SOS团新手

9楼
发表于 2009/09/25 | 编辑
5.
  少女是个爱说谎的少女。曾经一根根地拾起散落在周围被弄脏了的羽毛。身体总是像灌了铅似地沉重。
  “你……相信有天使吗?”她抬起头来问,却从来无法得到答案。
  ……

  漫无边际地扫了四周一眼。琳琅满目包装精美的食品占了大半。它们都被整齐地摆放在了两旁的货架,分类清晰明确。只是那塑料薄膜所反射出的微妙光亮却怎么都有点让人放心不下……就是了。
  怎么说也不能不吃饭吧。我通常这么安慰自己。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问鬼。
  “没有。”它干脆地回答我。
  “唔唔唔……这样么?”只有这样才是最伤脑筋的吧,一般来说。
  “那么,这种面皮比较薄的馄钝如何?”我试着提议,“还是说……那边那种面皮比较厚的水饺会更好?”
  “啧……我说汝就不会自己做吗?”
  “做饺子?”
  “什么都好。”它把那个什字咬得很重来强调着。
  “好吧……要是你不介意吃蛋炒饭的话。”
  “哦,听起来还蛮传统的啊。”它发出感叹。
  “嗯,毕竟是从小就学会的手艺嘛……蛋炒饭。”
  有的时候其实也会想念起那时的日子。虽然也总是会感到有些奇怪就是了。
  我到底是怎么习惯的去做那种事情的呢?带着这样的疑惑。我顺便拿起了最近经常会吃的一个品牌口味的泡面。“其实,要是前两天的话,我大概会吃这个的吧……”
  “今天也准备这么干?”
  “怎么会?”我把泡面放回了货架,“好不容易有了闲余的钱,我也不想亏待自己的啊。”
  而事实上,在早上上学之前就从皮箱里抽出了几张钞票。独自一人去饭店虽然还是会很不好意思也很浪费。但是好歹买一些好吃的来稍稍犒赏一下自己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吧……毕竟为此身体里都住进了位这么奇怪的家伙了。一边如是安慰着自己,一边继续探索,忽然我才想起来。
  “喂,”我叫了声鬼,“牛奶……喜欢什么牌子的?”我询问。
  “嘛……那种东西怎么都好可以了啦。”它随意地敷衍着,语气里满是无精打采。
  “那我就自己挑了?”一边说着,我把购物车推到了有散的袋装牛奶的货架。
  “哼,既然要买的话,直接买一整箱的不就好了吗?”
  “不行,”我反驳它,“牛奶这种东西那么容易过期,你要是到时候再耍脾气说什么不想喝了的话就很容易浪费了吧?”买少一点到时候也好处理,再说,要搬一整箱的话会很累人的吧……把后面的牢骚压在嘴里没有说出口,我继续挑选着牛奶。
  结果,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中已经全部都是夜色了。抬头望过去几乎看不到任何星星--大概是天阴的缘故吧。
  也许是因为起了风。气温比起刚才又冷上不少。微微呼出的气体竟然一瞬间化为了白雾又马上消散,为周围都套上了层模糊的色彩。
  也终于是到时候了吗?虽然难逃无病呻吟的嫌疑,但我还是不禁感慨--毕竟也已经11月份了嘛。
  从超市到我所住的地方大概只用一百步左右的距离,很短。这是一片年代已经久远的住宅。与现代化的建筑是把电缆埋在地下所不同的是,在两排公寓之间的路上,每二十步左右就会有一根电线杆耸立在那里。于是仰头望去,天空都好像要被横七竖八或绷直或弯垂着的电缆给分割了一样的。即使那并不能损害于天空的美。
  虽然直到现在也会有一些“会不会突然之间掉下来啊”的之类的担心。不过阵阵吹来的冷风已经足以使人打消那些忧虑。又快走了几步。直到进入了公寓的大门,肆虐的风被阻挡在了水泥墙之外后才终于是松了口气。鼻子下意识地吸了吸,除了一些冰凉的鼻水外,隐隐约约的饭菜香味让我也同时确定了一楼房东家的晚餐依旧丰盛。抛开了些许酸酸的心理。提着购物袋的双手交换了一下。我走向了自己所居住的9号室的门口。
  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进去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脱鞋然后打开灯。把购物袋中的大部分东西放入了冰箱里。把校服脱了下来挂在了门把手上。洗了洗手,之后就如同整个人都残废了一样地瘫在沙发上了。
  这是一间家具和装簧都还算过得去的屋子,大约五十平米。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只可惜没有阳台而卧室也实在是小了一点--所以有的时候我甚至就直接睡在沙发上。有水有电有蟑螂。啊啊,生活是多么的完美。
  在沙发上维持了能有十多分钟的废人状态后,爬起来去烧开水。总之,不论如何还是先来杯茶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我如此思考。
  “汝哟,到底是在担心些什么啊,”鬼忽然打破了沉默,“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有吗?”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否就如鬼所说的那样,又或者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至到刚才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呐,我看起来像是在担心着什么的样子吗?”我向它确认。
  “嗯,很像的哦,里里外外都充斥着疑惑分子,就好像随时都会招来不幸的样子呢。”
  “……是…这样子的啊。”
  “嘛……各种各样的头疼么?”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我把接满了水的热水壶的电源接好,“你怎么看的这件事?”
  “啧,那个笨蛋小妞说的东西吗?”
  “嗯,”我承认了自己还是在意的,“你觉得她说慌了吗?”我问。
  “以她得立场来说,你觉得有那必要?”
  “可是……”
  “而且这件事的背后,怎么看都有他的影子吧……”
  “……是吗?”
  我下意识地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翻盖瞅了一眼。虽然上午的时候他告诉过我晚上要和他通电话,只是很可惜手机刚好没电了……这是我准备骗他的啦。
  我利索地扣下了电池连同手机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那她的动机呢?”
  “没有。”它好像是在叹息一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把剩下的话说出了口,“曾经坏掉的人,会干出些什么都不奇怪的吧?假如那是为了“幸福”的话”它把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提醒我。但我却觉得那分明像是一种警告。
  假如威胁到了那份“幸福”的话即是敌人,即要破坏。
  “这样么?”
  水开了的鸣笛声适时响起,我赶紧拔掉了电源,再缓缓地把热水倒进了放有一次性茶包的马克杯里。茶香瞬间四溢开来--虽然也无可奈何地带了股廉价味。
  “嘛……不管怎么说,汝这回还真是遇上很麻烦的事情了啊。”我对着茶水轻吹了几下才细细地吸了一口,除了烫嘴,苦涩的味道占了大半。
  想要安稳的生活果然还是不容易的啊……幸福?
  ……少开玩笑了。
5.5
  一户人的住房面积往往总是能够和他们的幸福指数直接挂钩。而最不幸的永远都是那些租房子住的人……
  假若真的要按这种标准来说的话,那么宇的确是要比我幸福也要幸运得多了。
  “打饶了,”宽敞的西式客厅在从落地窗外传入的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我换上了托鞋,谨慎地对她打着招呼,“医生小姐……”
  “嘛……也不用那么拘束啦,我弟弟的朋友。”而她则是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坐回了沙发重新拾起了游戏手柄,“还有后面的那位,新交的女朋友么?”虽是颇为无所谓地这么说,但语气里却满是啊,真下流式的意味儿。
  “啊,这位只是我的同学罢了。”稍微示意略显得有点过于紧张了的瓷娃娃让她尽量放松一些,我解释道,“只不过最近也总是时常会一起行动就是了……”
  虽然这是在说谎,但是对方也只是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目光没有离开电视荧屏一寸----那上面好像是在上演着只剩下孤身一人了的勇者正在英勇地挑战着魔王的人间悲喜剧。而至于她本人,我那朋友的姐姐,自称是拥有着社会人的操守和自觉的外科医生则是咋咂了咂舌,总算是下定了决心按下了重启,也终于给出了我想要的信息: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出来了。”
  “……这样啊。”
  “嗯……”她把光标移动到了继续的选项上确认,屏幕中浮起了LOADING……的字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她问我。
  “呃……也没什么事啦。”而我也只能这么敷衍了。你弟弟被女人给甩了哦……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总之,我去看看他好吗?”
  “那就拜托了。”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游戏上始终没有向这边转过来,语气里也似乎是完全没有什么担心的意思,但是
  果然还是姐弟啊。
  不知为何,我还是这么想着。
  ……。

  今天的宇请假了,原因八成是因为昨天分手的事情吧……所以我今天早上到达班级的时候。里面还是三个人:铃和风还是在交换着作业。第三个人是瓷娃娃,她坐在座位上一动都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安,”我和她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她还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活像座雕像。
  “真的变成傻瓜了?”鬼吐槽,但我实在是没有闲工夫去理它了。于是在又试了几次还依然无果后,我轻轻地推了下她的肩膀,瓷娃娃这才如大梦方醒般地抖了一下,眨了眨眼。
  “你……不会睁着眼睛睡着了吧?”我有些迟疑地问她,没想到却干脆地得到乐肯定的答复。
  “嗯……”只见她终于算是眨够了眼后,才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说,“因为……昨天真的很累嘛……”
  那你就不要这么早的来啊。在心里稍稍地吐了下槽,我这才问道,“那家伙……宇没来?”
  “宇?”瓷娃娃一脸困惑地样子,声音也有点哑,“宇……是谁啊。”
  “嗯,没能记住名字么?”
  “唔……”她点了点头,依旧不解又或者说根本就是还没睡醒。
  “嘛……就是那个人啊,昨天也在一起了的,那个像精神病似的家伙啊。”我尽力地描述他,可事实上,大早上地来谈论这种事情似乎本身就很奇怪了,于是。
  “昨天晚上忙到了很晚吗?”我问她,想转移话题道,却没想到到达了否定。
  “不是的啦,”她摇头,咬着嘴唇道,“之不过,昨天晚上明明有好好地睡到床上,结果早上起来却竟然躺在了地板上,总感觉很不舒服的啊。”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眨了眨眼,好像真的很疲劳的样子。
  “你啊……还是小孩子吗?”我说教。若是鬼的话大概液会这么讲的吧,正当我如此想的时候。
  “嗯……我又没到十八岁,当然还是小孩子啊……”她却还大言不惭地承认了,虽然脸上却还是一片睡意朦胧的样子。
  “唉……”而我则是也只能这么叹息了。大概是看到了我嘴角的抽动,她却又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连磕睡都好像清醒大半了,“你^该不会是讨厌我了吧……”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怎么会呢。”而且按照你那个标准的话,那我也只是个半大小子喽……我这么想。只不过,为什么在早上的时候还在和瓷娃娃斗嘴的我,现在会在这里的呢?啊^虽然也是很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目的和任务。
  咚咚咚。我敲了几下门,礼貌性地问了句“在吗?”。然后也没管有没有人回应,直接按下了门把手,那之后的光景却是--
  披着棉被,顶着黑眼圈,手握着手柄貌似是打了一天一夜的赛车游戏的新进废柴族一名是也……
  “哇^好,好臭。”而跟在我后面的瓷娃娃则是有些夸张地捏起了鼻子--虽说是有些没礼貌,但这动作也的确是有让人不禁赞叹好可爱的资本就是了。只不过这里也虽然是混有着那种男人的汗臭味----毕竟似乎是打了一整夜一整天的游戏嘛……可是。
  “你喝酒了?”这满屋子的酒气果然还是让人不能不在意啊,“你这家伙,自己的姐姐就在家里也敢这么干?”
  “哪有啊……”
  “才怪吧。”连证据都在那里的耶,我走进屋子里,捡起一只立在他身边的空罐。
  “哇嘞!你还抽烟了!?”看着罐口附近还依然残留着的烟灰,我提高了音量。
  “哪有啊……”虽然他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语气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了。
  “坏孩子。”瓷娃娃对此是这么评论的,而我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提袋递了过去。
  “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我简要地说明。实际上,这本来应该是由她亲手来交给宇的,只是这小子今天竟然请假了没来上学,于是便只能变成我来替她转交的情况。而这也就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了。
  宇只是默默地接过了袋子,没有任何言语表示。
  “这种时候,不是一般都会说些什么的吗?”我建议。
  “啊,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这样?”
  “那种的都无所谓吧?”
  “那你想要什么,”他打开了袋子,“我爱你吗?”
  “诶?”这话到是让一边的瓷娃娃吓了一跳。只是先不管那个。
  “什么啊那是!?”
  “哦,如你所见的,这是个枕头。”他若无其事地从手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抱枕。但问题不在那里。
  “不,我是说,那上面的都是些什么啊!?”
  只见在那个也许经常会被宇抱在怀里的抱枕上所描绘着的,是姿势给人微妙*感觉的动画美少女的形象。
  “你……竟然把这种东西带到了自己女朋友的家里去了?”我质问他却得到了“嗯,没错呀。”的理所应当似的回复。而紧接着,他又从里面取出了动画与游戏的海报和DVD,二次元美少女的手办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还一边啧啧地感叹着“真怀念啊”式的场面话。
  这家伙,没救了。我如此感慨。
  “哦……100%还原的女子运动短裤,原来在她那里啊……”
  “喂……”
  “哦哦哦,还有这本巨乳系的杂志!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
  “喂……”
  “嗯……还有这个,原本还以为早就弄丢了的泳装写真集耶!”
  “喂!”
  “还有……啊……”
  突然之间,宇下意识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连脸上的轻浮都瞬间凝固进而回归了沉默。顺着望过去,只见在他的手中,握着个乳白色的小瓶,虽然看不太清标签,但那大概应该是胃药啊止痛药啊之类的东西吧。
  宇从很早以前就有胃痛的毛病了,但他又是那种总是会忘记吃要而且绝对不会把那种东西带到别处去的类型,所以这只可能是。。。。
  “那家伙……还是那么爱操心啊。”宇小声的抱怨着,然后把药瓶又给塞进了袋子里,一起扔到了一边。
  “宇……”而我在犹豫了半晌后,才问出了那个问题,“林……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他苦笑,“和我分手,不管我了的算不算?”
  “……”
  沉默,在宇苦涩的反问后,我就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能说出口了。就连瓷娃娃都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而变得更加不安了起来。但鬼却悠闲地说道。
  “你呀,从来都是习惯把别人当成白痴的吗?”
  结果,到最后我也没能从宇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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