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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face
这种似乎如作文一般宣扬真善美的文章……0x0
群众意见曾告诉我第一篇里男主角很没存在感，那么第二篇我们索性没有男主角好了~（喂。0.0
认真你就输了0v0
——
“你母亲的手术日期定下来了。”
“诶？”
在走廊里被医生叫住，亲切如熟人般的口气。
可是……和医生因为常见面而熟悉，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吧。
“6月7日。”
“啊……7号？！”
“怎么？”
“不……我……那天我高考……”
“哦，没关系……你专心考试吧。你妈妈有护士来照顾，我保证手术能成功。”
“但是……”
但是这么重要的手术，还是希望陪在她身边啊。
决定母亲的生死……无论如何都想要陪着她。
“放心吧，成功率很高的，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总不能放弃高考吧？”
“恩……”
“所以，也要相信我们一次嘛。”
——
“妈妈……”
“我知道……你安心考试吧。我和医生说好了，他们会关照我的。”
“好吧……既然您都这样说……”
病床上的母亲，因疾病被折磨的憔悴消瘦，最近越发虚弱。
做手术的话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做手术，就只有一条路等在前面。
“复习的怎么样啊，不过我女儿的话，一定没问题吧。”
“模拟考成绩很好，老师都说能过。”
“对嘛，我就知道我女儿最厉害了，好好加油，妈妈靠你争气呢。但是自己注意身体呀，女儿都要高考了，妈妈却还需要女儿的照顾。真是添麻烦呢……”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
“好好……妈妈不说。”
温柔笑着的妈妈，其实是最难过的人吧。
因为觉得自己拖了女儿后腿而自责着的母亲，几乎忘记自己才是女儿的幸福。
——
“听说你妈妈的手术日期定下来了？”
“恩……是……7号。”
“哦……”
稍显局促的舅妈出现在家门口，想说什么却犹豫不决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原因，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那个……你也要高考，你妈要做手术……这个时候提这个……唉，你看真是的，你舅舅承包的工程……正需要钱……我，哎呀……我也不是要趁火打劫……但那……确实不是小数目……”
“我明白的……我家借您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您的。妈妈能手术也多亏了您的。”
“真对不起，舅妈家也没多少钱，明知道你们*日子过得这么难……舅妈真对不起你。”
“舅妈……您在向我道什么歉啊……”
即使有善良的亲戚在……也无法抵消自己身上的不幸。
为了生活，为了妈妈的病和手术所欠下的，那巨额的人情和债务。
——
“好好复习，老师们都对你有信心。”
“恩……”
“去年的卷子再好好看看，其他就在场上自由发挥吧。别太紧张，别给自己压力，你的成绩是没问题的，放开了去考吧。”
对自己说着好好加油的人们所不知道的忧伤，就算如愿考上学校又怎样，自己有能力完成学业吗？
只有自己成功，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前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我唯独不敢计算的。
牺牲一切所带来的成功……真的……还有意义吗。
如果自己唯一想让她看到自己成功的那个人不在了，自己成功与否，还有什么重要的。
考试……未来……都抵不过那场手术的重要。
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只会对我说加油的你们都不知道。
可惜……还是要去考试，因为那也是母亲的愿望……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看到我成功……我知道。
——
“——妈妈！”
刚考完便比任何人都早跑出考场，冲进医院时还气喘吁吁。
考试什么的早已抛到脑后，只关心那场刚刚结束的手术。
“在，在~这孩子。总是这么急急躁躁。”
脸色明显变好的妈妈，依然是温柔的笑着。
“手术很成功哦。”
连医生都微笑着肯定。
“真的吗！太好了！”
“真的哟，你看妈妈不是很有精神吗？”
“恩恩……呜呜，真是太好了。”
那时候觉得……一切都有希望了。
好幸福啊，只要我重要的人活下去
未来再艰难，有她在的话……我不会害怕。
只是那时候我没注意到，医生的笑容有多么勉强。
——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
“女儿，我问你……隔壁家孩子的录取通知书都到了，为什么你的没有，是不是地址有问题？是不是送错了？是不是……”
“妈妈……我……对不起……”
“什么事？”
“高考啊……其实……我一直想着妈妈要手术……一直想着将来也许没钱上学……我，没心思答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迟来了一个月，告诉母亲的“真相”。
现在没有我的录取通知书，以后也不会有。
听完之后面如死灰的母亲并没有责怪我……大概觉得会这样是因为她吧。
“妈妈……让我去外地打工吧……我可以挣钱，我们需要还债。”
“为……为什么一定要去外地……”
“因为……因为留在这里……很丢脸啊。”
原本是被报以厚望的孩子，现在却只能以这种方式收场。
却没有不甘心，这个自己一手打造的结果，也没什么不甘心。
“……是妈妈对不起你啊。”
“是我自己没考好，是我对不起妈妈。”
——
离家一个月后的却收到了妈妈病重的消息。
急忙奔回家，却还是只看到一个安静的墓碑。
写着妈妈名字的墓碑。
据说葬礼是舅舅，舅妈操办的。
回家之后，邻居，老师都来看望自己，祭拜妈妈。
为什么啊……明明做了手术……明明说手术很成功……明明手术风险不大……
为什么我最重要的，还是离我而去了。
难道是因为操心我吗……
什么啊……早知道……说出真话就好了。
“舅妈……这是我打工挣的钱……虽然不能全部都还清……但是，我会努力的。”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啊，你妈妈已经把钱还给我了啊。”
“什么？我妈妈……还了？”
“对啊……在你离开不久……”
“怎么可能……那么庞大的数额……不是妈妈支付的起的。”
“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问她她只叫我们别多想。对了，你快开学了吧，早点准备好哦。”
“……啊……恩……”
——
“抱歉……”
办公室里，向我低下头的医生。
追问之下得知的真正的真相……
“其实你母亲……根本没有签手术同意书，根本没做手术。”
什……什么。
“她知道手术费用是负担……所以求我保守秘密。”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你妈妈希望你有个好未来……我和她一起撒的这个谎……虽然对你很抱歉。”
没有你的话……未来有什么意义……
“手术费你母亲都拿回去了……那些钱……足够还清你们的债务和供你上学了吧。”
是这样啊……
为什么刚做完手术妈妈就是清醒状态的。
为什么刚做完手术就急忙出院。
为什么做完手术的妈妈还是大把的吃药。
为什么妈妈总是出虚汗，脸色时不时突然变差。
这些我早该注意到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别辜负你母亲……你的未来，是她用生命铺就的。”
我才不要啊……
我只想要你过得好。
我只要你健康的活着。
那比一切都重要不是吗。
没有你的话……我努力给谁看。
我让谁自豪……给谁幸福……
你不在的话，我做的一切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明白……
为什么你不明白……
——
那孩子比任何人都努力。
无论是自理能力还是学习，让人非常省心的孩子。
可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只能给她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很抱歉。
何况自己还得了这样的病。
日复一日的治疗，住院。
为此借了不少钱……
要一边上学一边照顾我，给那孩子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啊。
结果还害得那孩子连考试都没考好。
明明是为了让她安心，才去和医生演了那样一场戏。
结果却还是成了那孩子的阴影。
就算我活下来了又怎样，牺牲孩子的未来，那样活下去有意义吗。
要是我不存在就好了。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啊。
——
“呐妈妈……”
站在墓碑前……我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那个红色的卡纸信封。
“告诉你哟妈妈。其实我啊……拿到通知书了呢。”
鲜艳的红色，烫金的大字。
楷体印着我的名字。加盖着学校的钢印。
“全国最好的大学哦，你开心吗。”
抱歉呐，为了不让你觉得我的未来是负担，我也说谎了呢。
明明知道你期待着，却还是隐瞒了你。
“你女儿嘛，超厉害的哦。嘿嘿……自豪吗。”
其实……我并不是个好女儿呢。
不知道妈妈的心情，不了解妈妈的想法……一意孤行。
“明天我就去报到哦，所以今晚要早点睡好赶火车。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呢，好期待啊。”
我不再迷茫了。
我不再多想了。
“我会义无反顾的往前走的，等着看吧，女儿成功的样子。”
您给我的这条路……好明亮啊。 | 
旧剑俺の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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