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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D WORLD ]
CP:古虚
By 人鱼的情歌
[ MAD WORLD ]
CP:古虚
By 人鱼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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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 [adj.]
【译】疯狂的,狂热的/愚蠢的;鲁莽的/令人恼火的
MAD 缩写词 abbr.
1.=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 相互保证的破坏。核禁政策称为MAD,是表示保证互相毁灭的缩合字。 历史与记忆的对冲效果。
2.=mean absolute deviation 平均绝对偏差数。计算各观察值与平均值的距离总和，然后取其平均数。 修正历史的行为，阿虚的成长、所有因素=观察值，取其平均数就是成长的阿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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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 WORLD] —【3月29日】
「喂——古泉。」
端正的侧脸，自眼角撇来的视线。
「首先说明我不是替别人问，更不是替自己问，总之…你现在没有在交往的对象吧？」
在放学后只剩下两个男生的文艺部活动室内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提着书包快要走到门口的古泉一树回过头来看着发问者，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
「真意外啊，没想到会从你口中听到这个问题。那么——要是我说有，你打算怎么办？」
「切，用问题回答问题的人最差劲了。谁管你有没有女朋友，要是真的有，告诉她这几天不可以见面。」
「为什么呢？」
「因为你要跟我一起啊。理由随便你编，关于这件事你什么也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对了，你要拒绝的话我会当做没听见。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始终没有正眼相看，紧张的好像随时会滴下冷汗的苍白下颚。
古泉就当没发觉，若无其事地回话。「明白了，就照阿虚的意思做吧。」
「什、什么啊！根本不是我的意思好不好，假如要朝夕相对，我宁愿接送的对象是朝比奈学姐而不是你这个恶心的笑面男！可恶啊——给我记住了，跟你一起行动这件事我是被迫的。是have to do的意思！」
「好好好，我已经充分理解了。」
微笑着试图安抚，似乎是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不得不做讨厌的事情好像很容易积累压力。阿虚进行了痛快淋漓的吐槽后，古泉和他一前一后走出文艺部活动室。房门关上时产生的震动，令贴着【SOS团】的老旧挂牌一阵摇晃。
[MAD WORLD] —【转学日】
「作为转学生接近凉宫春日的第一天，感想如何？」
「已经很久没有穿校服了，有点不自在，相信很快就会习惯。今天的社团活动时间突然被那一位抓住，不得不加入名叫SOS的小团体……算是相当出人意料的突发事件。」
「发生了这样的事？呵呵呵，你吓得够呛吧？」
「别取笑我了，森小姐。会吓一跳是必然的，因为是跟【那一位】的直接接触。但是真正值得震惊的是之后遇到的人。长门有希自称是外星生命的人造人，二年级生朝比奈实玖瑠告诉我她来自未来。那间社团活动室聚集了许多了不得的人物啊，真不愧是凉宫春日。」
「如果我们不是属于【机关】这个组织，你刚才的发言会使我怀疑你是否神志清醒。外星人和未来人啊…凉宫春日这个少女才是超乎我们所有人想象的存在。是因为她如此希望，超现实的人物才会出现在她身边。」
「我也这么认为。」
「接下来，剩下那个男孩又是怎样的来历，难道是异世界的客人？」
「根据我的调查，他是个平凡无奇的少年。也就是说，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什么？」
「唯一的特别之处只有女神特别亲近他这一点。」
「照你的说法，那位少年仅仅是个受到神亲睐的凡人？」
「要这样说也可以。对我来说，则是需要守护的对象。」
「哎呀，一树君什么时候变成正义使者了？」
「我好歹是个超能力者，倾尽心力去守护SOS团里唯一的普通人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所谓能力越强责任越重大。要说是职责也不为过，守护那些像他一样平凡的人们的日常…枯燥乏味、日复一日的生活，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珍贵。」
单手支着脸颊的森园生凝视古泉一树那张等同于无表情的笑脸，眼神稍微变得柔和。
「这算是你的补偿心理么？」
永远微笑的超能力者摊开像是感到无可奈何一样摊开双手。
「谁知道呢？」
[MAD WORLD] —【第1080次盂兰盆节】
站在面具摊位前的三人。
「哇…怎么会有这种款啊，怪吓人的。」
凑近挂满面具的架子，阿虚的脸上浮现少许黑线。他身边的古泉一树也弯下腰来打量。
「民俗传说和童谣中出现的妖怪们…吧？雪女跟河童还特意可爱化了，看起来是针对儿童设计的。」
「话是这么说，这里一个小孩都没有哦，对这种东西表现出兴趣的只有…啊，长门，你喜欢这种风格的？」
目不转睛盯住某个面具的长门有希自言自语一样发出声音。
「座敷童子。」
又注视了一会，她摘下面具抱住，转身走向摊位主人。
「别这么干脆地自掏腰包呀…等一下老板，这个面具的钱由我来——」
「我想自己付。」
「哦…」
少女将找回的零钱装进手袋，戴上面具，遮上缺乏表情的脸庞。
「唉，要不要给妹妹买一个呢…」
自说自话的阿虚没有急于收起捏在手里的纸币，漫无目的地看了一会面具架子，转头看向另一个男性。
「刚才你好像完全没有要帮女孩子付款的意识啊，我还以为你是装模作样的女权主义者，难道你只对春日惟命是从？」
「好严厉的批评…」
古泉为难地苦笑。
「毕竟是‘那个长门’，要我像对待其他女性那样自然地跟她相处，难度很大啊。SOS团还尽是些非同凡响的女性，我很佩服能跟她们自如相处的你，我的话，每一次社团活动时间都绷紧了全部神经，相当辛苦呢。」
「什么啊，我看你明明是乐在其中的时候更多。呐，这个给你。」
狐狸先生的面具被取了下来，阿虚把它胡乱套上古泉的脑袋。
「笑着说谎的家伙——故事里是这样描述狐狸先生的，很适合你吧。」
凝视着对方坏笑的脸，古泉愣愣地单手扶住往下滑的塑料面具。不知为什么，那时候他连“谢谢”都没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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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11时30分。
708室的大门打开了。
「唷，晚上好。这个时间来找你，觉得意外吗」
好像陶瓷娃娃一样端庄的脸仰起微小的弧度，长门有希用黑玻璃珠一样无机质的双眼自下方望着古泉一树。
一分钟后。
「要进来吗？」少女歪着头小声询问。
「啊，不用了。是很简短的谈话。」
古泉将一个纸袋递给她。
「再过不久世界就要倒带回八月十七日。反复了这么多次的暑假，只有你保存了每一次的记忆，所以我就想你会不会有办法把实物也保存一下。」
长门不动声色地接过纸袋。
「我会尝试。但不一定保证成功。」
「这样就够了，谢谢你。」
古泉慎重地致谢。
「一切归零的时刻会发生什么我没有兴趣，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最好回到公寓待着。就这样，我告辞了。」
「请留步。」
长门冲他的背影说道。
「我想知道你的意图。你应该很清楚归零之后不可能再留下关于这个面具的任何记忆，为什么还希望我保管它？」
古泉停下脚步，但他没有转身。
「怎么看都是没有意义的行为，我是知道的。但是，在无意义之中也能包含某种意义，我这么认为。一份礼物，来自轻而易举把我看穿的那个人，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可不小，可能会变成记忆残片沉淀下来。今后再看见它可能会想起点什么。这样的纪念物难道不值得保存下来吗？」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长门有希点了点头，退后一步把房门合上。
古泉一树走进电梯，按下数字“1”的按钮，他把后背托付给狭窄空间的金属墙壁，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绕圈子说话的坏习惯，偶尔也会带来好处啊…」
他低着头自言自语，耳朵的轮廓微微发红。
「‘是重要的人送的礼物’，要是直接说出来，实在太难为情了。」
[MAD WORLD] —【3月31日】（上）
上午七时二十分。
古泉一树边走向玄关边穿好青蓝色制服外套，路过饭厅时顺手抓起前一晚准备好的三明治和果汁，分成两人份装进薄牛皮纸做的食品袋。走到一楼大厅，看到了隔着玻璃门看到把自行车锁在停放处的阿虚。
「哟，早上好。」
递出纸袋的时候笑着打了招呼，对方的注意力基本只放在装了早餐小纸袋上。
「今天是三明治啊，昨天是夹心面包…你早餐都吃洋式的？」
「一个人住很容易赖床，所以没时间做和式早饭。有苹果和橙子的果汁，你要哪个？」
「苹果的，谢谢。」
咬了一大口火腿三明治，阿虚靠近古泉，揽住他肩膀将重心转移过去，就好像挂在古泉的身上。距离很近，彼此的面庞细节可以一览无余。
「你的脸色，」
古泉说。
「不太好啊，身体不舒服吗？」
「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绕远路接送一个臭男人去学校，这种生活让你连续过上三天还能有红润的脸色，我一定双手合十恳求你把诀窍告诉我！」
阿虚恶狠狠地咬三明治，好像那是古泉的血肉。
「再一次郑重说明，我的脊椎很健康，这样贴着你我也相当不情愿，是迫不得已哦！」
「明白明白，只有这么做才能护住可能被狙击的人体要害，你的一片苦心我不胜感激」
「这个姿势真是累死人…身高差能颠倒一下就好了，像是我和朝比奈学姐的身高差。想象一下就觉得搂起来刚刚好….」
不理会古泉的臆测，阿虚自顾自地抱怨。
「喂！你干嘛？」
自然而然搂着阿虚肩膀的古泉莞尔一笑。
「回应你的希望。交换一下姿势，有没有觉得轻松一些？」
「那你也别像搂女孩子一样搂住我啊！恶心！」
「要我放开吗？」
「……」
阿虚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可恶啊为什么要作出走在路上必须紧贴在一起的指示？怎么看都像整人游戏，尤其是和古泉…唉！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碎碎念了一会，阿虚带着认命一样的沮丧表情接受了现状。
「嘛，只有暂且这样了…」
他斜眼看看古泉，不快地撇嘴。
「我能容忍你只有现在哦，你可别得意忘形。喂，脸太近了！」
[MAD WORLD] —【第11111次8月31日】
八月三十一日11时，708室的大门打开了。
「唷，晚上好。这个时间来找你，意外吗？」
好像陶瓷娃娃一样端庄的脸仰起微小的弧度，长门有希用黑玻璃珠一样无机质的双眼自下方望着古泉一树。
一个纸袋递到她眼前。
「再过不久世界就要倒带回八月十七日。反复了这么多次的暑假，只有你保存了每一次的记忆，所以我就想，你会不会有办法把实物也保存一下。」
长门往纸袋里看了一眼。
狐狸先生的面具。
她无言地将纸袋推回古泉手上。
「…做不到吗？」
古泉略带遗憾地询问。
「这是第四十七个。」
低声说话的长门，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伤脑筋的神色。
「柜子已经装不下了。」
把她的话琢磨了一会，古泉悟出了原因。
「这是我第47次带着它过来找你吗？」
长门轻轻点了下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面庞。
「看来我自以为是地认定他送给我的是这世上仅有一个的纪念物，给你添了麻烦。实在抱歉。接下来，我会想办法让他别再动买东西送给我的念头，先告辞了。」
快走到电梯么口时，古泉一树回头补充了一句话。
「纪念物…那个面具帮我留下一个就可以，其余的请丢掉没关系。那么，晚安。」
八月三十一日11时54分。
「我说——这个时间把人叫出想干嘛，再过几分钟就要回到两周前了哦！」
穿着拖鞋，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门口的阿虚不悦地看了古泉一眼。
「还有啊，你干嘛带着面具，祭典早就结束了。」
「我发现，不对你做点可以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就不行。」
「什么意思…」
「为了让你今后都不会想要买东西东给我。」
「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既然不喜欢，你直说不就好了，你以为我喜欢为你花钱？那天只是心血来潮而已…..我的钱还是留着为女孩子花掉比较好。呐，把你讨厌的面具还给我，老家的小鬼们说不定会当做宝呢。」
11时56分
「并不是不喜欢，其实我很珍惜它，因为是你送的。」
「可你刚才不是说…哎，真搞不懂你想做什么。」
「那个啊——我来见你，是要做一件我最害怕的事情。」
「那是啥？」
「给你一个提示好了。」
瞥一眼手腕上的表，古泉不紧不慢地继续着对话。
「在你看来，我擅长的事情是什么？」
11时57分
「突然这么问我….让我想想，你除了那张有点恶心的笑脸之外好像没什么别的特征了。」
阿虚微微皱眉，好像在努力挖掘自己印象中的古泉一树究竟有什么擅长的。
「啊，我想到了！」
11时58分
「你总是处事圆滑，所以，肯定是擅长搞好人际关系吧。」
「确实如你所说。」
古泉自嘲地耸耸肩。
「且不说擅长还是不擅长，跟他人建立良好的关系，保持恰到好处的好感度可以说是我的天性呢。我非常重视人际关系哦，因此我最怕的就是破坏它。任何可能导致人际关系崩坏的事情我都会下意识避免。」
阿虚茫然地挠挠头。
「怎么…该不会是你想破坏我和你的关系？」
11时59分
「啊，要这么说也可以。」
摘下互利先生面具的古泉偏过头一笑。顺了顺头发，他很自然地做出要把面具交给阿虚的动作。
条件反射让阿虚上前一步，伸出右手。
11时59分06秒
因为右手被突然抓住，有人发出一声愕然的“哎呀”。
脸颊和胸前染上另一个人的体温，阿虚这才惊觉自己被古泉抱在怀中。
「你这家伙——！」
11时59分27秒
「安静点，」
古泉把食指竖在唇边。
「请你安静地听我说。要是现在都不能传达给你，在这个时间见面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虚盯着古泉的脸发呆，可能是没想到谢谢笑脸的伪装以后，会看到如此悲哀的表情。
11时59分52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总之等我发现的时候——」
11时59分58秒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非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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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1个八月三十一日结束，第11112个八月十七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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