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的,浪漫的,非现实的存在着。 对于我而言,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更是容易有着这样的感觉。 她就是如此打破现实般的存在着。 又或者,在某个时刻,我开始习惯在某个地点关注她的行动? 总是带着随意性的笑容,淡淡的但是非常礼貌的回应着别人。 我想起一句话。 “对于现实的考证来源于现实的现实证据,全部都是不足为证的,唯有超脱现实的关键性证据,方可证明这个现实的现实。” 只缘身在此山中,对于我而言,我是存在于大众所定义的现实中,因此我是无法证明这个现实的现实的。 但是,她的存在,是不是就证明了这个现实? 我不懂。 她是怎样的存在。 不如说,她在想些什么? 没有所谓的有不有趣,单单是沉默着的幻想,就已经足够欢乐。
付过房东这个月的租金,房东讪笑着下去了。 虽然在我看来,他的笑容跟这间屋子的光线一样阴暗。 不,或者这间屋子的光线,可以称之为黑暗。 什么都不会看到的,无论何时,除非打开灯。 我喜欢这个地方,而且还很便宜。 据说以前都租不出去,因为实在是太暗了。 我喜欢黑色,感觉里,黑色能够将我紧紧地包裹住,保护着。 黑暗席卷我的思想,我的生命,抑或我的将来。 我喜欢这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她。 去年冬天里的那个她。
班上的同学很多人都已经忘记她了吧。 她的到来是如此随意自然,以至于消失的时候也不带走一点思念? 别人的思念。 这个班,是现实的,是冷静的,所以,没有人会提起她。 不,她不会是什么恐怖的,让人害怕的事物。 仅仅是因为她是她而已。 同桌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他找不到女性友人。 他却没注意我自己也没有。 不过我大概可以想到。 “不首先出击的话,是不会有女性回应的,……” 正如这个现实的年代。 不过,区别仅仅在于,回应的伤害其实可以更现实一点。
又是冬天了。 冬天,突然很讨厌这个季节。 因为,四周充斥着现实的白色,交替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天空,仿佛诏告着世人不幸的降临,正如同这灰色的不详征兆。 下午放学后的校门口的大街。 警车突然从我身边快速跑过,夹带着及其刺耳的声响。 突然心情变得紧张,如同去年冬天时的那样。 我讽刺的大笑起来,无视周围怀疑的眼光,不在乎周围这群无知人类的想法。 疯狂地大笑着,我竭尽全力的大笑着,这是对去年冬天里的她的回应。 黑色的世界包围着我,夹带着丝丝某种温暖的感觉,我安心下来。 我的房子,我的世界,我的一切。 我的黑色,保护着我的黑色。 窗外的马路又传来警车的尖锐的鸣声,不过我被保护着,一点都没有心感不安。
班里的人是很现实的,直到现在,高中生都有着父母接送了呢。 去年冬天的时候还没有呢。 哈哈,真可笑,我充满讽刺的牵动着嘴角,那绝对不是对于尚需要保护的他们的敌意表现,更不是自己没有任何亲人接送的羡慕表现,仅仅是因为我知道现实而已。 这说起来还是她的功劳呢。 只不过,我擦擦眼睛的时候,发现居然是湿的,真是奇怪呢。
生命突然觉得没多少意义了。 想做一些事情呢,这都是因为她并非如同我所想。 没有我意料之中的反应,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行动的意义,在这个时间,在那个冬天。 其实,现实就是,我一开始的做法,都没意义。 抑或是说,证明我的在现实里的失败? 利用去年冬天里的那个还是非现实的她? 于是,我逃了课,回到那个充满保护色的家。 房东一如既往的讪笑着搭讪,不过被我冷淡回应了。 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关上门,隔绝掉外面的世界。 “你,回来啦。” 是她的声音,但是却不是去年冬天之前的那个充满非现实感的她。
我打开好久没开过的灯,看到她苍白色的瘦削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但是,却没有任何神秘感了。 她一如既往的被绑着。 这就是现实,高中生需要被父母接送的现实。 哈哈哈,真是可笑的现实。 帮她做完防止肌肉退化的活动之后,我开始上网。 她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要大叫的想法。 实质上,一年前,她就已经可以出去了,可以报案,可以杀掉我,但是,她什么都没做。 我还记得去年冬天的夜里,当我把*布制品蒙上她的脸的时候,她甚至还笑出了声。 所以,我在这个非现实的世界里尽可能的大笑着,否定着她,回应着她。 我购买了一些东西,这三天的送货时间里,我会继续逃课。 我会关掉手机。 在此之前,我已经买了一大堆食品。
“请再陪我三天,之后随便你,报案也行。” 对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我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她静静地看着我,完全没动,也没说话。 我最终是想证明这个现实的非现实成分的存在,但是很可惜,她在被我带回家的第二天起,那份非现实感就已经悄然无踪了。 她已经融入了现实。 本来当初就应该结束的证明,却只有在三天之后冷漠的画下属于今年冬天的休止符。 这是谁想证明的结局?有没有谁喜欢这个结果? 要拍板下结论了喔!! 在这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对我做出回应。
她一如既往的洗漱,像我一样,像平常的我一样,从未试图打开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那扇门。 这是第三天了。 叮当!! “货已经运到,请签收。” 我打开门,签收了,然后,送货员很好奇的看了一下屋内。 “那么,我就告辞了。” 他下楼梯的脚步真是急躁呢,明明我不会逃跑的。 我当然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年前神秘失踪的少女? 因为太过显眼的容貌,因此这位还算年轻的送货工就关注了一下吧,一年前? 又或者?被她的容貌惊为天人? 可笑的现实。 我打开那份东西,然后将之倒入杯子里。 “这,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哦。” 然后她恢复了平静。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将水倒入杯子,然后对她说到。 她走到我面前。 “那个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某种产生幻觉的东西。” “是给我喝的么?”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神里莫名其妙的复杂。 真是现实到了无趣的女人。 “别做梦了,这可不是给你喝的,我可不想被再加上一条引诱他人吸毒的罪名——你可以走了。” 街上又传来警笛的叫声,不过我知道,黑色的这个世界已经无法保护我了。 我也不需要任何保护。 从一开始,我就不需要任何保护。 我笑起来。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喝掉了杯子里的东西。 她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门被撞开了,恩恩,是电视里常见的人呢。 我又一次大笑起来,真是的,这个社会真现实呢。 “我是自愿跟他过来的,他是无辜的。” 突然间,她说到。 那些人发愣了,真可笑。 “难道被催眠了?给他戴上墨镜!别听他说话!!” 我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这个世界的真实部分已经被她证明了! 就在刚刚,她说得话里。 我大喊到。 “真实的部分需要非真实的现实来证明,我会带着所有理性的现实的部分,一一反驳着非现实的存在,所有的非现实的部分也在证明我的存在,所以我是存在的,她刚刚恢复了非现实的部分,所以她也是存在的。我的证明是对的,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哈哈,这个世界真可笑,真现实,真是无聊!!” 他们绑住了我,居然很搞笑的给我戴了一副墨镜。 “听我说!!!我没有被绑架,我是自愿跟他来的!!因为我喜欢他!!” 她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不过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了,请便吧,存在于现实的各位,我需要的是一个证明而已,我已经成功了,我不再需要世界,同样的,世界也不再需要我,因此,我才会喝掉那杯东西,没有谁可以救得了我,无论我的证明成功与否,这个世界——都不会再需要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死掉,不过眼睛坏掉了。 这是新的现实的一个组成成分么? 我已经无力去证明什么了。 我甚至没有进监狱。 大概是被某人拯救了吧,不过无所谓了,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 我只是在否定我自己罢了。 她确实存在于我身边。 正如同这个世界非现实的那个部分曾经存在于过去的我的心里一般。 抑或,去年冬天开始,那个部分就已经离开了我? 我在证明着某样东西,她也在证明着我? 我不懂,也不愿去多想了。 |